把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落到实处,推动教育实践活动深入发展
中国民协文艺志愿服务走进四川青海
为贯彻中国文联文艺志愿服务工作精神,积极探索民间文艺工作特点、民间文艺志愿服务和民间文化社会活动规律,中国民协结合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组织民间文艺工作者走出书斋、走进田野、扑向生活,先后赴青海和四川开展民间文艺志愿服务调研工作,让学术之魂深深扎根在人民群众这片沃土之中,为以后在类似区域开展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志愿服务工作积累了经验。
文艺志愿服务组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
扑向群众生活的最深处
□ 中国民协密切联系群众暨文艺志愿服务组
一个伟大的民族在一个伟大的时代必定会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中国梦既蕴含着深刻的历史经验,又彰显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国的革命史告诉我们,要实现伟大的中国梦,就要走一条正确的党的群众路线。中央提出在全党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围绕中国文联的统一部署,中国民协迅速行动起来。作为中国民间文艺研究的学术高地,中国民协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还有一层重要含义,那就是解决好为谁研究和为谁做学问的问题。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十分明确,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对于民间文艺家和民间文艺工作者来说,就意味着要真心为人民做学问,为火热的当代生活第一线的民间文化的继承保护与发展所提出的时代课题给出答案。要做到这些,只有走出书斋、走进田野、扑向生活,才能完成时代赋予民间文艺工作者的使命,才能使群众路线教育活动真正收到成效。
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
凉山是一片神圣瑰丽的土地,彝族是一个勇敢智慧的民族。联系群众赴凉山民间文艺志愿服务组的成员第一站就来到了凉山州海拔3800米的彝族地区。彝海是红军长征中彝海会盟的地方,“长征”这一影响人类文明史的词汇,就是从这里写进了中国革命的光辉史册。遵义会议确定了毛泽东在中央的领导地位,在国民党对红军围追堵截的攻势下,中央决定从贵州战略转移经凉山彝族地区北上。而所要通过的彝区,正是当年太平天国石达开所率太平军被清军围剿全军覆灭的地方。蒋介石在这里布下了重兵并扬言“要让红军成为太平军第二”。当时红军也确似走入绝境,后有国民党重兵追击,前有天险大渡河阻截。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怎么办?党中央找到了一条路,这就是走密切联系群众的道路,为此毛主席派刘伯承为先导走进彝族地区的群众中,并与彝族首领小叶丹按照当地民族群众的习惯歃血为盟,从而使红军在彝族群众的护送下奇迹般地以七天时间越过凉山地区,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一路鏖战北上抗日。专门研究过此段历史的中国民协副主席沙玛拉毅对志愿服务组的同志们感慨地说:“历史上太平军全军覆灭是因为失去了凉山地区群众的支持,在红军队伍中也曾有一支由陈野萍率领的师团,在前进的路线中偏离了彝族群众的掩护,结果遭到国民党军的阻截全团壮烈牺牲,仅有几人突围生还。当年红军能够成功穿过彝族区,渡江北上,说明了群众路线的重要作用。群众路线是当年红军的生命线,也是我们党的生命线,还是我们今天做好民间文艺工作的生命线。”
罗杨(右一)、沙玛拉毅(左一)与当地群众交谈
让学术之魂扎根群众沃土
民间文艺研究既不能没有魂,也不能没有根。这个魂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以及由此而来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民间文艺研究方法,这个根就是人民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实践。离开了人民群众,离开了火热的社会实践,民间文艺的研究就会失去方向和灵魂,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记得有位老民间文艺工作者曾这样说,民间文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一学科,它的成果不是靠坐拥书斋的考证而来,它的发展趋势和学术超越是靠这一领域的后来者能够比前辈走到更远的地方,下到更偏的地域,进到更深的民间,只有这样才能挖到更新的学术成果。
四川与云南交界之处有一片原始生态的湖泊——泸沽湖。在泸沽湖四周散落的古老村落中居住着神秘的摩梭人。摩梭人分属蒙古、纳西、普米三个民族,被人类学家们称为“人类社会家庭婚姻发展史的活化石”。而世上流传着许多关于摩梭人神话般的故事。当我们住进摩梭人的家中,坐上摩梭人的猪槽船后,进一步体会到当代商品经济社会对传统生活的冲击,感悟到摩梭人对现代化社会的憧憬以及民间文化抢救的急迫性。
摇桨的摩梭小伙嘉措告诉我们,过去摩梭人以对山歌谈情说爱的习俗如今已成为过去,现在年轻人传情都是用手机微信,嘉措边说边给我们演示。他还说,现在谁要是再对着花楼唱山歌,全村人都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嘉措在十几年前曾经是篝火晚会上的活跃人物,但现在他已经不去跳了。他说,现在篝火晚会上跳的舞、唱的歌都没有了过去的真情和激情,没有了发自内心的倾吐,音乐伴奏都是城市的和国外的摇滚乐,目的是为了旅游售票,很多都是摆摆样子来应付客人。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走出村子去城市了。
在我们居住的五指落村,我们走访了几家摩梭人的家庭,在木磊子屋中我们了解到当代摩梭家庭的生活状况,这个村的家庭里,既有阿婆主事的,也有爷爷当家的。几家的舅舅都这样告诉我们,现在摩梭人的家庭最多只有百分之四十还沿袭走婚习俗,而且也在日趋衰减。他们说,估计用不了30年的时间可能就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走婚家庭了。现在的孩子接受的都是现代学校教育,生活观念都在适应当代社会。我们翻阅了这里小学生的课本,他们用的都是全国统一的九年一贯制义务教育的课本,并没有独特的民族文化教材。我们和好几个四五年级的小朋友交谈时发现,他们都能背出很多首李白、杜甫的诗,但却不会唱老一辈的山歌。在村里只有40岁以上的人群在生活中还穿着缤纷的民族服装。考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已使我们明显感到摩梭人很多美妙的民间文化正在迅速地凋零为文化遗产。
其实摩梭人是如此热爱他们的家园,如此热爱他们的文化。前几年政府为了开发泸沽湖购买了两条汽船,准备用于发展旅游,但遭到了村民们坚决、一致的反对。摩梭人认为这片湖水是神圣洁净的。嘉措说,你们看这湖上飘着的那片洁白的水草花,只要有一点污染它们就会死去,现在这湖水捧起来就可以喝,是国家一级饮用水质。此刻,我们的心里都在想,一个民族的民间文化只有当她成为了本民族人民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时候,才能永葆旺盛的生命力。对于文化的传承来说,有些时候外人是无能为力的。希望泸沽湖的这种静,摩梭人的这种美,一直能够传承下去吧。同时我们再次感受到,“树高千尺也离不了根”,只有走进民间才能获得第一手资料。作为民间文艺工作者,我们拿出的成果是“死”是“活”,我们获得的经验是“虚”是“实”,完全取决于我们走向民间是“远”是“近”。密切联系群众,既要成为民间文艺工作者的一种姿态,又要成为民间文艺工作的一种常态。
文艺志愿组深入民间考察
要永远站在人民群众之中
只有站在人民群众之中,才能真正融入人民群众,才能从情感上接近人民群众,才能倾听到人民的心声和愿望。在素有彝族火把文化之乡美誉的西昌,当志愿服务组的组员们每个人都举起火把,仿佛融入到彝族同胞中,当我们舞动起火把,跳起锅庄舞,才仿佛尝到了“梨子的滋味”。
火把节是彝族的传统节日,至今已沿袭了近千年。最初是彝族先民用打火把来驱虫辟邪、期盼丰收的祭祀性节日。按彝族的传统习俗,火把节要过三天。第一天清晨,男人聚集河边杀猪、宰牛、打羊分肉;妇女在家忙着煮荞馍、磨糌粑面,准备接下来两天的熟食。这一天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那就是每家要杀一只鸡,察看鸡舌、鸡胆、鸡股以占卜来年的吉凶,并烧鸡祭祖,企盼阖家平安、牲畜兴旺。第二天,四乡八部的人们穿戴节日的盛装从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的山寨潮水般涌向青山怀抱的火把场。这天的活动可谓精彩纷呈,传统项目有斗牛、赛马、斗羊、摔跤、斗鸡、爬杆、抢羊、射击、赛歌、选美、老鹰捉小鸡、跳“朵乐荷”舞、耍火把、打情火等。随着时代的发展,乡村古老的火把习俗已与城市时尚的火把节庆有机地衔接起来。彝族人民在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历史进程中,已经把内容丰富的农耕文明习俗逐步演变成今天的盛大民间文化庆典。今天在凉山州府西昌市中心的火把广场,行进在潮水般的人流和燃情的火把之中,身为彝族的沙玛拉毅主席高举着火把不无自豪地和我们说,尽情地火一把吧!这里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可以玩火的城市。
古人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天的民协人“走千座村,入千户门”,民协文艺工作者只有经常走入民间,回归田野,不断培养民间文化的情感,研究真实的中国民间文艺,才能够在当前纷繁复杂的现实和理论面前,始终保持清晰的头脑,自觉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看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获得党和人民所需要的理论成果。在民间文艺的田野里行走,使我们感到收获是沉甸甸的,接地气永远是民间文艺工作者的根本。(罗杨 刘德伟/执笔 周春锋/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