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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夫百年 放怀长天

时间:2013年11月18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崔 健

  劫夫歌曲主题器乐改编音乐会观后

  日前,由辽宁省文联、辽宁省音乐家协会、沈阳音乐学院共同主办的劫夫歌曲主题器乐改编音乐会,在沈阳音乐学院音乐厅举办。这是继劫夫作品音乐会、学术研讨会之后,又一次大规模纪念劫夫诞辰100周年的大型活动。此次主题歌曲器乐改编音乐会,突破了以往劫夫作品音乐会的模式,把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通过多种中西器乐的独奏、合奏、室内乐、民族吹打乐、民族管弦乐的器乐改编等艺术形式展现给广大的观众。此次音乐会对劫夫作品的重新编配,是一种创新和探索,把原有的单旋律曲调,通过多种器乐组合,使音响效果变得饱满,和声配置更加丰富,作品的整体艺术性更强,加之炫美的舞台灯光,整场音乐会就是一盘丰盛的、耐人回味的视听音乐盛宴。

  《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拉开了音乐会的帷幕。吕青山、李青与沈阳音乐学院附小童声合唱团共同完成了这首为编钟、钢琴与童声合唱而改编的作品。整首作品从音乐编配、舞台灯光等多方面进行设计,器乐与声乐的融合、多声部的交织,音乐元素的一呼一应,极大地突出了主题旋律。这首作品的亮点是在器乐编配上,加入编钟的创意更突显了作品本身的艺术性。接下来演出的作品是《我们走在大路上》和《为女民兵题照》,这是为小号、钢琴与军鼓而改编的。开始部分由小号独奏,引出了歌曲主题旋律。小号原本明亮的音色,在演奏主题旋律时,并没有突显出小号的音色特点,而是运用抒情的方式演奏了开始部分,好像是深沉的诉说,表达了对劫夫的思念之情。随着音乐情绪的变化,钢琴、军鼓和多把小号的加入,歌曲的旋律由弱渐强,节奏由舒缓到快速,加上军鼓的动感节奏,犹如一幅革命胜利的画面映入眼前。第三首是李延忠为男生合唱而作,由李青演奏的钢琴前奏曲《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词是毛泽东于1935年完成的,劫夫在1958年时任沈阳音乐学院院长期间为这首词谱曲。虽然只是简短的钢琴前奏曲,但是作曲家运用了大量的作曲技巧,琶音与和弦的相互交替,让音乐更具旋律感,加上李青娴熟的演奏技巧,整首作品犹如一幅浓重的水墨画,时而苍劲,时而磅礴。

  之所以把整场音乐会定位为劫夫歌曲主题器乐改编音乐会,是因为创编者想通过创新,丰富作品的肢体结构,扩大歌曲艺术的表演范围,所以,大胆的想象和合理的逻辑思维是改编作品的基本构成。《排除万难争取胜利》的改编,把看似不相容的两种乐器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意外的和谐。这首为行进军鼓和短笛而改编的作品,给人们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原曲是1964年4月,劫夫在邢台地震时写的毛主席语录歌,周总理乘直升机视察灾区时万人大会上劫夫指挥赈灾军民演唱的,后又在文革中流行。而本次音乐会中的行进军鼓与短笛通过调侃、诙谐的演奏,得到了观众热烈的掌声,说明他们懂得了其中的幽默。虽然原曲只是由短短几个乐句构成,但是,通过军鼓的多种节奏型的变换,清晰表达出了原曲的艺术思想,短笛的加入更是锦上添花,主题旋律的反复演奏,让听者仿佛回到了那个峥嵘的岁月。

  整场音乐会由十五组改编作品组成,包括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三重奏《重阳·采桑子》;弦乐四重奏与女中音《摇篮曲》;手风琴四重奏《我们的铁骑兵》《采油姑娘》;钢琴幻想曲《哈瓦那的孩子》;民族吹奏乐《农友歌》《我来了》;单簧管二重奏《采油姑娘》;钢琴与小号的对话《人人叫我好儿童》;拉丁鼓与童声合唱《哈瓦那的孩子》《美丽的小雪花》;钢琴叙事曲《歌唱二小放牛郎》;打击乐组合《鼓舞》;大合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一代一代往下传》。每首作品都是一次次经典的再现,正如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名誉主席傅庚辰所说:“劫夫的作品有敏锐的洞察力,人民群众的情感他能捕捉到,他能反映他们的呼声,为时代服务。”这句话是对劫夫的人生以及其作品最好的概括。

  整场音乐会中,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由张朝编曲,中央音乐学院副教授袁芳演奏的钢琴叙事曲《歌唱二小放牛郎》。这首歌曲是劫夫于1942年创作的,也是劫夫众多歌曲中最为经典,传唱度最广的歌曲之一。张朝编曲之后的《歌唱二小放牛郎》,音乐元素更加丰富,开始部分由歌曲的主题旋律引出,让听者立刻进入到了音乐之中。中间部分,琶音、和弦等创作技巧的加入,让音乐更具冲突性,高音区八度音程的连续演奏,多小节的强拍不断重复与主题旋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结尾处,音乐由强渐弱,伴随着合唱的进入,再一次呈现了主题旋律,合唱的加入也增加了此曲的艺术效果。钢琴与声乐的完美融合体现了音乐的最高境界,此情此景,以乐入景,此曲此乐,以情入乐。

  劫夫歌曲主题器乐改编音乐会,可以说是一次全新的尝试,第一次把这么多经典的歌曲改编成器乐曲呈现给广大的听众与音乐爱好者。用一个作曲家的歌曲主题做整场器乐改编的,在中国音乐界也是实属少见的。每一首作品都是有着深厚的艺术表现力和美学思想、跨越了时代、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的经典之作。歌曲的创作应该植根于群众,从生活中提取艺术养分,这样的作品才易于流传。笔者看过很多关于音乐家纪念劫夫的文章,中间多次提到劫夫与群众在一起,田间地头搞创作,一个笔头,一块草纸就是劫夫吹响音乐号角的武器。就像《歌唱二小放牛郎》的创作,鞋帮、笔头、草纸、一个小时,一首经典的歌曲诞生了。


(编辑: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