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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不讳的“童心”与勇气

时间:2013年09月30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韦 科

  读熊元义的《文艺批评的理论反思》(学苑出版社2013年版),深觉他紧跟时代、站立在现实基础上的文艺批评和理论分析值得重视、值得总结。

  第一,该书关注了前沿的文学批评现象。文艺批评前沿的问题之一是新旧之间的矛盾。在熊元义的论述中我们不难发现,他反对简单地以“新与旧”来代替科学性的判断。书中关注到了许多文学批评家及其文学批评活动,包括老一辈的理论家和青年理论家。书中也提出了许多重大的理论问题,具有系统性、时序性。有些问题,我国理论界论争进行得比较深入,有些则是浅尝辄止。为什么在有些问题的论争上难以深入呢?熊元义指出,其论争中自我标榜“新锐”的一方,往往将文艺论争推向政治前沿,上纲上线,以遭受政治迫害的名义寻找庇护,大打悲情牌,使得文艺批评变成了“先锋秀”、“舆论战”,将人们的视线从问题的本质上移开,无法抓住根本,也谈不上理论的彻底。

  第二,该书揭示了惹人注目的文艺现象的本质问题。反思我们文艺发展的指导思想,如何突破瓶颈制约,突破旧观念的束缚,突破亦是亦非、不辨是非的议论等等,这些显然是熊元义文艺论述的焦虑中心。当然,文艺批评的尖锐问题很多,表现现象也十分复杂、矛盾。可贵的是,他大胆地说出了“皇帝新衣”,有直言不讳的“童心”,表现了批评者可贵的理论勇气。

  首先,当代文艺批评不能做到“好处说好”,主要是因为批评渐渐圈子化了。批评界的僵化不仅是体制的僵化,而且也是观念的僵化,不仅对文艺创作不利,对文艺批评的健康发展也是不利的。上升到理论层面,就是批评家没有了追求真理的勇气,放弃了实事求是和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应有的锋芒。其次,当代文艺批评不能做到“坏处说坏”,陷入对新的媚俗,陷入“凡新就好”的误区,遮蔽了当代文学中鄙俗浅近的问题。再次,当代文艺批评的实践脱离了文艺理论的建构,文艺批评与文艺理论处于不平衡状态,这也是熊元义关注的问题。因此,熊元义展开了对于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体系的构建,试图在文艺批评实践中丰富、充盈文艺理论体系和内容。

  第三,以悲剧理论和批评为例,显示了作者文艺批评的锋芒与深度。悲剧问题是熊元义长期关心的一个问题,这里涉及到美学上的崇高,涉及到来自于生活矛盾的冲突及其发展,涉及到对生活理想和艺术理想相统一的捍卫。悲剧美学,转化成为一种批评方法、观念,就是历史观与道德观的统一,就是客观规律与历史正义的统一,这也是熊元义运用悲剧理论进行批评所具有特色之处。在历史与现实的连接处,在文学与生活的关系上,悲剧美学与他的价值坚守、理论取向实现了贯通。


(编辑: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