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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平:与徐克的两度“龙门”缘

时间:2012年01月11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张成

如果把新近的电影《龙门飞甲》和大家耳熟能详的《新白娘子传奇》《新龙门客栈》《黄飞鸿》《天下第一楼》《德龄与慈禧》《烟雨红船》这些风格迥异、艺术门类截然不同的...

   如果把新近的电影《龙门飞甲》和大家耳熟能详的《新白娘子传奇》《新龙门客栈》《黄飞鸿》《天下第一楼》《德龄与慈禧》《烟雨红船》这些风格迥异、艺术门类截然不同的艺术作品搁在一起,很可能给人“混搭”之感,然而,若仔细体味那情意悠悠的西湖渡船、塞外大漠的侠义客栈、岿然立于乱世的老字号饭庄、风雨飘摇中的晚清深宫和珠江上承载悲欢的戏船,这些为人熟知的场景承载了观众的快意恩仇、浮生若梦等情感,而这些情感的书写者,即是剧作家何冀平。

  仿佛一只候鸟,何冀平的家人在香港,而事业中心却在北京,因此,她不得不经常在南北之间“飞来飞去”。女人终归是要回归家庭的,在呕心沥血打磨出《天下第一楼》之后,何冀平便放弃了其带来的光环,毅然地离开人艺,去了香港。然而,到了香港,事情却并非何冀平想象的那样。她并没有立刻进入话剧团,而是扎入了影视圈,这一去就是8年。“当时徐克来找我写《新龙门客栈》,我也很纳闷。其实徐克是一个涉猎面很广的导演,当时《天下第一楼》在香港演出,他正好看到。他对我说,你能把一个饭馆写这么好,也一定能写好一个客栈。”何冀平说,“之后,《新白娘子传奇》又来找我写,就这样写了8年,我才重回话剧圈。”

  纵观何冀平的作品,不难发现其对一个固定的空间,有着特殊的偏爱,仿佛这个空间便是一个时代的轴心,轴心虽小,却可以折射整个时代。“我喜欢寻找一个载体,比如《新龙门客栈》中的龙门客栈、《天下第一楼》中的福聚德、《烟雨红船》中的戏船。载体找准了,戏剧环境就找到了,相应的戏剧空间里就有了戏剧性。从写作的角度讲,载体找得好,创作起来也会得心应手。从观众的角度看,写钢铁厂的空间和写殿堂是完全不同的,后者可能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我的《还魂香》也是根据《老残游记》改写的,其中的载体便是以黑妞和白妞为原型。”

  比起同行,何冀平无疑是一位多面手,话剧、影视、戏曲剧作皆“左右逢源”。提起这三种艺术媒介,何冀平固然有自己独特的心得。“电影创作更自由些,不像话剧,有特定的空间,特定的人物,结构比较难把握。电影可以上天入地。当然,电影也有电影的难处,要在120分钟或90分钟内展示一个故事。因此,前几场戏要特别集中,几笔就要把人物写出来,需要典型的戏剧细节。电影的优势在于可以写一段关于生活的感觉,比如《花样年华》,并没有太多的故事,就是一个感情的展示,就可以构成一部电影。最容易掌握的还是电视剧,无论是长度还是诉求都有更多的展示机会。《新白娘子传奇》就是按照一个流畅的故事线索编排下来的,基本符合了我的原意。总之,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优点。”

  作为一名编剧,每一部作品都仿佛自己的孩子。而她又不得不经常与导演打交道。何冀平认为,“与有些导演沟通得比较好,一般来说,我跟导演的合作还是比较有默契的。但有时,他们改变了我的原意,我也无可奈何。比如2009年,我和徐克导演开始谈《龙门飞甲》。他的有些想法我并不是特别赞同。但是最终呈现在银幕上,发现感觉还不错。电影终究还是导演的艺术。”

  因此,何冀平自己最中意的还是话剧。“我写了这么多电影,但我还是偏爱话剧。话剧才是编剧的艺术。话剧可以当场跟观众交流,观众的反应,会直接给一个剧作家回馈。这种互动是小说和电影没有的。俗话说,铁打的剧目流水的兵。一部传世之作,不管导演是谁,其剧本都是不会被乱动的。曹禺和老舍的经典剧本,是不会有人乱修改的。反而流动的是演员。经典剧本就像一栋百年老宅,里面的装修可能不断地变化,但是房子还是那栋房子。我会花很大的功夫去写一出话剧。《天下第一楼》花了我很多的心血。目前来看,还是比较成熟的。23年了,还能在海外演出,前一段时间又走进了华盛顿肯尼迪中心。美国观众看后也很有感触。一个作家或有志于做这一行的年轻人,一定要潜下心来写一两部作品流传于世才不辜负自己。”

  当下,小剧场话剧非常火爆。尽管经常要香港、北京两地跑,但何冀平对这一现象还是非常关注。“由于各种原因,我并没有看太多,但是却很关注小剧场话剧。个人感觉特别经典成功的不是太多。很多大学生的汇演也是小剧场话剧的形式。我发现他们更多的是用电视剧的手法来写话剧,还有些剧非常小品化,基本上没有什么中心事件的呈现和展示。像穿越的情节和声光电的技术手段也广泛地应用于话剧中了,这并不是不可以,但要想一部剧能留下来,可能还要在剧本上再下点功夫。”


(编辑:孙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