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奔作品
廖奔兄的学术水平之高我是早就知道的。他是我尊敬的学长,20年前我在恭王府(中国艺术研究院原址)读研究生时,他早已在恭王府毕业并卓然成家了。我们所学的虽不是一个专业,他研究戏剧,我研究美术,但他发表的论文我是经常读的,说理之透彻、文笔之清新很让我佩服。10余年前,中国艺术研究院的老院长李希凡先生召集众多学者编写国家艺术科学重大课题《中华艺术通史》,廖奔兄负责其中的宋代卷,我负责元代卷。按编撰体例,各卷的导言由本卷主编撰写。廖奔兄才思敏捷,写得既快又好,几万字的宋代卷导言,扬扬洒洒,高度概括了宋代艺术的特点,可谓字字玑玉。李希凡先生特别嘱咐编辑部先打印出宋代卷导言发给各分卷主编学习参考。我是读了又读,当做范本来学习的。宋代是“郁郁乎文哉”的时代,廖奔兄下笔更是“郁郁乎文哉”。就目前的社会角色而言,他是级别较高的文化官员,但在我的心目中,他首先是一位学长,一位才华横溢的学者。
对廖奔兄的书法了解较少也较晚。前年秋天,有幸参加由他带队的中国文联慰问采风团赴西藏慰问采风,在西藏一起走了10余县市,辗转数千里,其间直上五千米边哨慰问戍军,复往山南等地慰问藏族同胞。我们一路走,一路泼墨挥毫,亲见廖奔兄一路写诗,一路挥毫,且是带头挥毫,方知他好书善书,是一位我手写我心、我书写我诗的书家。记得在西藏文联、在藏族乡村、在边境查果拉哨所挥毫时,他写的都是即席创作的诗,诗情豪迈,笔意奔放,赢得了大家的掌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观看廖奔兄挥笔作书,是我雪域之行的重要收获。
近日得观廖奔兄的数幅行草书新作,大有清风出袖、明月入怀之感。在雾霾连连的闷热酷暑,品一品廖奔兄的书法,似清流飞来,凉风而至,顿觉神清气爽。廖奔兄不以书法为主业,但他对书法的兴趣,所下的功夫,比一般书家还要大。他自幼学文习书,数十年来坚持不辍,楷、隶、行、草都练,行草学二王、学米芾、学黄庭坚,从各家中吸取营养,并逐渐形成自己的面目。他学书的路数较宽,其学书之路与其学问之路是一起走过来的。诗词歌赋、填曲记文与作书相辅相成、齐行并进。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学者书家,他的书风与他的文风是紧密联系的。廖奔兄的文笔清新奔放,其书风亦清新奔放。他的行草书风偏于清秀一路,清淳中见骨秀,更难得的是清新中含刚健,清秀中见奔放。结体清新自然,用笔挺拔刚健,能把清新清秀和刚健奔放结合在一起,且结合得很自然,是廖奔兄书法的特点。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估计廖奔兄会对书法的兴趣越来越大。很乐意与他一起切磋书法,如有机会,还想和他一起到雪域圣水,再次挥毫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