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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画展

时间:2013年06月17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

  花园,一个美好的名词,代表美丽、幸福、富足、春风拂面和勃勃生机。人们可能联想到那些闲适怡情的优雅庭院,比如《红楼梦》中的大观园,《牡丹亭》中杜丽娘和柳梦梅幽会的初春花园,江南曲径通幽的苏州园林,北京文人墨客聚集的清华园,古代西方柏拉图的学园,亦或是点缀在城市之间中供人们休息和交流的公园。不管是何种类型的花园,都与人们的生活之间存在着不可或缺的紧密联系。

  人们谈论花园,驻足花园,迷恋花园,原因何在?艺术与美的魅力自然无可替代。花园之安静,空间之舒适,色彩之美,给人带来眼目的慰藉。花园中雀鸟蜂蝶的鸣叫声带来声音上的悦耳体验,身体感官享受慢慢流淌到心底深处,怡养性情,惠及心灵:文人思绪得到给养和滋润;诗人发现思与言的契机;画家心目中生发出新的线条和色彩……除此,花园仿佛在这缤纷复杂的功用之外又是无功用的,谈论功用对于它仿佛多了轻蔑与不敬,因为它具备独自的身体与灵魂。它那样安静而独立地存在着,这种存在超越物质,超越思想,直指生命本身。

  当下,东方美学、哲学、艺术在时代环境中发生着多样的改变,在中国绘画历程中的近二十年间,我们经历了写实主义、新生代、玩世现实主义、新古典主义、新写实主义、形式化、观念艺术、卡通一代等等潮流与风格流变,在长期的风起云涌之后,无论是艺术家的心灵还是观者的心灵,或许会面临一次新的洗礼,一如暴风骤雨过后天空的祥和与安宁。

  正如苏格拉底把书面文字比作“阿多尼斯花园”一样,妙有艺术空间在此,建立起一个诗性的“艺术花园”,试图去发现、展示深藏在艺术家心中的每一株珍贵而奇特的植物。我们以东方传统文化艺术之树为背景,关注当下东西方艺术在交流与碰撞中产生的火花,发现独特的语境和通道,支持那些在艺术花园中特立独行的游吟者,那些卓越的艺术之花的培育者,那些画布上的天才诗人和语言巨匠。

  关于艺术家:

  章剑,以绅士般的情怀关照生活中的时时刻刻,点点滴滴。

  画面定格在美好的瞬间,这一瞬间不仅是图示、绘画性、情境的表达,更有一种温情脉脉的暖流深藏其中,这种温情不可言说,既有诗意的沉默,又有激情满怀的爆发。他的写生不是对物,而是对准心灵深处。从《朋友们》热情四射的挥洒写意,到《望京公园》美丽的姑娘,作为物的载体都显而易见;而《游泳池》中,我们看不到了作者,他隐退了,他退到了画面背后,退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或许,他正在对存在感做出另一种表达和深思。

  张晖,说他是一位当代画家,勿宁说他是一位怀着文化寻根理想的诗人, 在国外十年的经历也并没有磨平他与生俱来的东方式哲学的思考:枝头上花朵的竞相开放,无虚无实、无远无近、亦无散点和聚焦;云彩是静止的,然而也扩散;石头是堆砌的,然而也轻盈。他的绘画题材直接取材于生活中的自然景物,传承着中国传统文化渊源,而他的表达却跨越了遥远的时空重新建立:中国文人的清雅与傲骨,画面的干净与直接,线的潇洒随意然又恰到好处。最令人惊奇的是,他了不尽的情与思并没有在传统中止步,那抽离出的幽思和深沉观看,超越了中国传统,超越了西方绘画的诸多语系,超越了对于当代绘画的批判。他的诗情是独特的、出世的,这独特将超越所有多余的描述,正如他润物无声的画面,直指人心的美好,如手指触屏,让观者于瞬间融化,融化成一滴水,随风飞去。

  赵洋的图像世界里,跨时空的图形与荒诞的形象虚构在同一画面里,然而他们却表达出极不一致的思想,强化矛盾以达到加倍的视觉感染力。相互对立、具有暗示意味的戏剧元素统一在矛盾的平面时空之中。赵洋的绘画徘徊在现实生活的平常事物与东西方神话传说故事、寓言之间,构成隐语与象征的载体,集中体现出“混杂”与“杂交”之后的图像。以超现实的手法,个人叙事的方式来回滑动在“故事”与“当下”的社会生活之间,呈现出强烈的戏剧感染力。

  佟飚的无名山体是仪式性的,或者,是某一仪式的残留物。那只是一些迹象。然而,此迹象如此莫测,以至于当我们凝注黑暗的山体,我们被黑暗本身攫住,那山的黑暗如同吞噬一切的深井。在黑暗处,在远方的最遥远处,某物投来幽深的一瞥。然而我要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幻相,是造物者的一个深沉的谎言。这些隐藏着秘密的山体,只是“目授神与”的片刻恍惚中生成的异相与幻境。这是一种独特的显现,它所显示的是人对世界的占领与抗拒,是世界绽出、物象隐显的故事。


(编辑: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