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的春天,来了吗?
10月28日,首届“林斤澜短篇小说奖”在温州揭晓;11月29日,第三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颁奖典礼暨短篇小说创作高端论坛在淄博举行;12月7日,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颁奖典礼落户杭州。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全国性的短篇小说奖评选接二连三,近十几年在小说创作领域愈加边缘化的短篇小说,正在获得更多人的关注。
然而,对短篇小说来说,现在还不是春天。
短篇小说遭受冷落为哪般
以短篇小说雄踞文坛的中外作家不胜枚举:契诃夫、马克·吐温、普宁、杰克·伦敦、欧·亨利、川端康成、蒲松龄、鲁迅、郁达夫、沈从文、汪曾祺等。而一大批在今天已经成名的作家也无不从写作短篇小说开始,如王蒙、余华、苏童、韩少功、王安忆、莫言、张贤亮、贾平凹、刘震云等。
尽管如此,近十几年来,短篇小说在国内越来越边缘化,却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短篇小说的舞台不大,所以作家在起舞的一瞬,身心要在最佳状态,既要有饱满的激情,又要有气定神宁的气质。”第三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获得者、黑龙江省作协主席迟子建认为,短篇小说创作对作者的要求十分高。
同为第三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获得者的青年作家付秀莹甚至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最能考验作家艺术才情的是短篇,它可以作为衡量一个作家艺术能力的重要或首要标准。”由于篇幅限制,短篇小说无法藏拙,万把字内,闪转腾挪,一招一式都容不得分毫懈怠和差池。
越短的作品,越需要有艺术鉴赏能力的读者。中国小说学会会长、文学评论家雷达说,在看长篇的时候,人们很容易理解这里面集结的人类共有的经验和要素,但看短篇的时候,需要调动想象力,因为短篇提供的大多数是短篇作者的个人经验,而这个经验的差异化,往往超出人的想象。
除了短篇小说自身的创作难度和所要求的鉴赏能力外,导致短篇小说受关注度越来越低的因素还有很多。
上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推进,文学日益陷入世俗化与商业化的泥淖。就市场而言,影视剧的改编对文学作品的再生产,或者说对其生命力、影响力的扩大起着非常巨大的作用,短篇小说很难被改编成影视剧,而中长篇小说被改编的机会则大得多。没有电视等传媒的助力,短篇小说的发展随之放缓。
此外,一些具体问题也在掣肘。“出版方面,长篇小说可以单独出版,而短篇小说的发表大多要依靠报刊。由于市场化的冲击,纯文学刊物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只能把版面留给‘分量’更重的中长篇,报纸副刊现在也更青睐散文、杂文,总之,留给短篇小说的空间越来越小。”迟子建说。
此外,文学界的一个不成文的惯例也很让人头疼:作家如果没有长篇,就显得自身分量不够,在文坛上立不住脚。“所以,不少人短篇一写得好些,就立刻转向了长篇,有些初入文坛的人更是直接写长篇。”迟子建说。
(编辑: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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